要不要在天台挂吊床

想似

问题小孩俞文祉 苦痛地吞咽

临近四更,客房与主卧已十分安静,屋外雨声分明淅沥灵动却由于严丝合缝的窗显得闷躁。于是昏暗屋内便静悄悄的只听见笔尖重划纸卷的沙沙声,只看见俞文祉头上逼仄的豆大灯光。俞文祉早已急不可耐,将笔一丢趿上拖鞋走出房门,轻车熟路地一手打开落地窗,微风随即荡漾着入室,携来零星雨点与帘下的隐约月光。
冰箱阴冷的光散着凉气,红印子遍布的手伸进冰箱用力掏出一大袋散装饼干。他愤愤地撕开一个又一个包装,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左右手交替着往嘴边送,如饥似渴地啃咬嚼吞戾气冲天。饼干屑飘洒了满地,一撮一撮开着小会办着小商场,短裤上更是一片繁荣景象。不幸被咀嚼的饼干努力挤成一团,盘算把这人噎成个饿死鬼。俞文祉便抽了瓶牛奶灌进喉里,不料又被呛到,他捂嘴闷声咳嗽,用力佝偻着身子,喷到手心的牛奶拥着挤着顺着手腕汩汩地流着,剧烈喘气使他精疲力尽,眼里迷迷糊糊竟起了雾。他空虚得要死,还要吞咽哭泣声,还要将苦痛囫囵塞入腹中。他的声音那么沙哑,像破损的口风琴,他的手掌捂住嘴,像克制自己吃人的怪兽,他最后只是颤抖着恸哭。精疲力竭也睁不开眼。屋外的雨渐渐滂沱起来,风也助恶狠狠地刮,身后帘子飘得同桌椅齐高,面前冰箱仍旧没精打采地照明,映衬着他瘦削脸庞的棱角,一时间他真像枯枝败叶,像脏兮兮的流浪狗,像个垂死之人。
还真是,病得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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