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在天台挂吊床

想似

不该谈生命
血气方刚的格子十六岁,快刀斩乱麻几天内和三两狐朋狗友断了关系,心急如焚地提高成绩,沉溺于俯视他人的快感。自尊被猛然飞跃的中考成绩燃烧,他见了光,瞳仁中金色的沙子便越发璀璨,再说格子面光时的笑容,明眸皓齿满溢青春。格子胃口渐佳,阿因更是欣慰,每日早起给阿因做早餐,一米六几的孩子终于有了些肉感。
除此之外,格子一年内拉着阿因逛遍A市,越发黏人。可乐同喝一杯不说,舌头也总选阿因舔过雪糕的地方滞留,清早阿因送他早饭格子便回礼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。格子爱阿因爱得急切,阿因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过分甜腻,甚至感到些许焦灼,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格子一个人安静地画画。
那时的格子画人兽花草,悉数不如他画的焰火,独有的一簇火鲜明张狂且耀眼,似乎是突然炸开的,燃尽前最后炫目的一刹那。阿因曾经问他为什么本子上尽是火,他说他在思考焰火的事,像他们生命一般的焰火。
阿因定是读不明白了,只觉得格子口中不应该谈到生命,这对他来说有些悲凉且危险。
但十六岁的格子也看不透阿因,那句话确实只是单纯的告白语,并非是他想寻死。若是格子明白,他的自尊心绝不会允许他好好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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